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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小康网 独家专稿 文｜尹传红 难怪有位海洋学家打趣说，人类对月球表面的了解比我们对地球海底的了解还要多。 适逢联合国自然与文化多样性峰会召开之际，最新版《濒危物种红色名录》披露，人类活动正在“毁灭”海洋生物，近一成水下动植物濒临灭绝。世界自然保护联盟评估的17903种海洋动植物中，有大约1550种存在灭绝风险。 这类捎带着冷酷数字的“坏消息”近年来时有传递，不知还能不能触动人心，抑或已然让人麻木？再说，海洋太大、太“不着边际”了——地球表面70%以上的面积覆盖着海洋，平均深度超过3000米。深海里许多地方几乎从未有人踏足，人们对这个地球最大的自然生境还缺乏认识，难怪有位海洋学家打趣说，人类对月球表面的了解比我们对地球海底的了解还要多。 可是，人类活动对偌大海洋产生的影响，却渐渐显现出来了。热衷海洋探险的英国职业潜水员保尔·罗斯，出海归来发了这样一番感慨：海水温度的升高，破坏了海洋中某些特殊的生态系统；过度捕捞几乎毁灭了整个物种；水中的污染物给食肉乌贼带来了致命的灾难……讽刺的是，尽管我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了陆地上的热带雨林正在面临着消失的危险，但很少有人会关心海洋中这一重要的生态系统同样正在遭到破坏。 事实上，海洋深处的生物多样性，堪称丰富，甚至能与热带雨林和热带珊瑚礁相媲美。“好消息”是：中国科学家在热带西太平洋的海山上发现了一些神奇的“深海花园”——由众多海绵和珊瑚共同组成的一个个小型生物群落，新物种比比皆是；英国科学家在南太平洋7000多米深处，发现了地球上栖息位置最深的鱼类——狮子鱼的一个新种：蓝色阿塔卡马狮子鱼。 因发现泰坦尼克号残骸而声名鹊起的美国深海探测专家家罗伯特·巴拉德，对“隐藏在地表之下的美丽”深有感触。他曾在深海潜水艇里沿着绵延的海底山脉潜行，研究海底火山以及占去地球表面生物量将近四分之一的海底生物。“我在这些海底山脉中，发现了奇异的海洋生物，这些生物活在黑暗之中，完全不需要依靠太阳就能生存，而是以一种叫作‘化学合成’的方式，利用地球内部的能量来延续生命。” 巴拉德目睹的那些奇异生物所栖息的奇特生境，就是所谓的“深海热液生物圈”；与之伴生的，则是“深海化能生态群”。1977年，科学家乘坐美国阿尔文号深潜器在东太平洋洋中脊大约2700米深的海底考察时，发现一种外观类似白蚁巢且喷发着黑色液体的结构（后来被称为“黑烟囱”），它喷出的液体酸性极强，水温也很高。可这样一种极端恶劣的环境，却滋养着各种前所未见的古怪生物：无嘴、无肛门的巨型管虫，大如餐盘的贝类，以及没有眼睛的盲虾。 后来探知，这里的动物生命依赖于与细菌形成的共生作用，即完全依赖化学能而非阳光生存，耐热的细菌则以氧化黑烟囱中散发的硫化氢气体为生——俨然一个自给自足的生物群落，一个化能合成的生态系统。这是20世纪地球和生命科学颠覆性的重大发现，它在唤起人们重新思考地球生命起源理论的同时，也改变了我们对海洋尤其是深海的认识。 事实上，海洋深处的生物多样性，堪称丰富，甚至能与热带雨林和热带珊瑚礁相媲美。 
打小痴迷科普科幻， 书香悦读一路相伴。 分享科学奇美理趣， 留下探索思考印记。 （《小康》·中国小康网 独家专稿） 本文刊登于《小康》2023年1月上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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