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向夏金桂描述自然之美,说如果在静夜、清晨去细细领略,菱角、鸡头、苇叶、芦根等一切卑微的植物,得了风露都会散发清香,让人心神爽快。在她眼里,天地万物,再微小的事物,只要用心体会和欣赏,都能发现它们的美。此时的香菱,已经将诗情画意溶解在她的生命里,她既懂得发现,也能随时拥有。如同作家闫红所说:“当她真正进入诗的领域,她发现,形式之外,里面还有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人熠熠放光,苦难可以变得悲壮,即使是凄苦之事,也能带来审美上疼痛的快感。” 就如同香菱眼里那些得了风露都会散发清香的菱角、苇叶,在诗的世界里,再卑微的生命,都有了强大的美和力量。 哈佛文化学者田晓菲发现,中国古诗里,叙事类的占到三分之二。唐宋文学大家们把写诗当成了写日记,诗歌的题材越来越广大,几乎无物不可以入诗,生活的窘境、生命的思索、自然与心境的连接……读诗,就如同是阅读他们高度艺术化了的日记。 古今中外,语言也许是有界限的,但读诗的感觉却是相通的。活在今天人潮人海当中的我们,和疯魔学诗的香菱一样,需要诗和文艺,来暂时抽离俗世世界,远离一刻喧嚣,进入另一个世界。 作者:江岸 爱美丽也爱媒体。 闲读红楼,注解人生。 (《小康》·中国小康网 独家报道) 本文刊登于《小康》2019年6月下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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