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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09月《小康▪财智》下旬刊
  栏目:财智生活
雅公:心意山水,不在心意之外

★文 /董茜

  
  “每一个艺术家都只是一个通道,重要的是,通过这个通道,找到自己。”
  
  一石,一木,一鸟,一舟,一人,一笔画,一叹息,落在他的画纸上,仿佛不是经由人的手所作,而是笔墨掌握了自己的命运,经由他的手顺势铺晕开来。站在他的画面前,你会不自然地揣测,究竟是从哪一笔最先开始的,才把中国文人心目中的山水意趣一点一点还原至今。有的画,使人落入不知缘起的哀愁,有的画,却能够收摄人的眼目,把人从现实的物质世界带入遥远的遐思,从而体会自在游怀的快乐。雅公的画,当属后者。
  艺术家雅公,真名沈永刚,1966年出生于中国乐山,18岁拜嘉州画院创始人李琼久先生为师,加盟嘉州画院,长期进行艺术创作。2008年首次提出心意山水的理念;2012年参加中国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作品相继被组委会收藏;2013年,在杭州、厦门举行个人展览;2014年,受邀参加AAC艺术中国开幕式,作品参加AAC全国巡回展。
  2015年8月15日,雅公和他的好朋友一山的画作以“后水墨和水墨后”为主题在今日美术馆展出。一山的后水墨,试图通过改变材质、媒介的方式,赋予水墨新的表达式,他通过细胞分裂的微观图式来表呈宏观世界的原初形貌,从而探索中国水墨精神通往世界之途的可能性。雅公的水墨后,试图通过传统的水墨表达现代人的情感情绪,与一山不同,他将探索的途径放在了清凉污染的心性,向静默无声的内在心灵寻求灵感,遵从心意山水的理念,将内心的感悟化现为笔下的山水草木,鸟兽鱼石。艺术家一山,通过材质的世界向外突破,艺术家雅公,通过心意的世界向内求索。策展人夏可君说,一山的画以玄黑为主,雅公的画以虚白为主,玄黑的深沉与虚白的空灵构成一种对话,在对话中探索中国水墨艺术新的发展之道,这也是此次策展的意义所在。
  
  学画经历  
  夏天的北京,炎热干燥,2015年8月15日下午4时,在今日美术馆3号馆,展览开始的当天,雅公操着一口纯正的乐山话跟前来看展的朋友们打着招呼。仿佛并不在北京,而是置身于峨眉山脚下的一个庭院里。他步调轻逸,头发稍长至颈,上身黑色T恤衫,下身墨绿色休闲裤,即便打扮现代化,还是遮挡不住古代文人的神采。在一个艺术家的身上,往往能够看到其岁月的留痕,在雅公这里起先感受到的,却是一个艺术家身上携带的气候。这个气候,受着生活环境的浸染和艺术家们的滋养。
  童年的雅公,还是天真懵懂的小沈永刚,那时,他的父母被打成右派,一家人就住在了峨眉山边上的小村庄里。身处大山,沈永刚没有什么可玩的,但每年参加当地居民举行的火把节,“或许从那时起,大山的草木山水就在心里扎下了根。”回忆起童年,雅公像是穿越到了很久远的地方,略带慨叹和顽皮的笑意。
  晃眼到了十二岁,那时候的沈永刚学习成绩并不好,可是一个数字却像小小的火把一样,把他照亮了。89,美术成绩得了89分,这对学生时代的沈永刚来说,似乎受了某种激励。此后,小沈永刚经常代表学校外出参加一些绘画比赛。平时,他经常用铅笔画一些小动物,也画一些涂鸦似的东西。在小沈永刚十四岁的时候,开始陆陆续续学习一些绘画的基本功。天才少年随着身体的成长,对艺术世界的渴求也愈发浓烈,长到十七岁,小沈永刚成年了,他决心正式拜师学艺了。谈起已经去世的老师李琼久先生,雅公像是聊起一个许久未见的亲人,仿佛这个人并未从他的身边走远。“李琼久先生对我们影响最大的,并非教我们绘画的技法,而是教我们多读、多看、多感受,重在培养一个人的涵养。”无论是在雅公的画中,还是在他的言谈中,始终都流露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文人气。这样的气息不仅仅受着师承的影响,而且受着其他艺术家的影响。在影响雅公艺术创作的人中,他还提到了四川的艺术家陈子庄先生,言语间,雅公对他们是带着感激的。对于雅公来说,受其影响并形成自己的风格才是更重要的,正如他所说,“每一个艺术家都只是一个通道,重要的是,通过这个通道,找到自己。”
  
  画中禅意
  “心意山水,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种内在的感受。”雅公用极简的笔画把他心中的山水在纸上涤荡开来,在今日美术馆3号馆二楼展厅,展览的每一幅画都晕染出不同的气候,或潮湿,或晴朗,或下雨前的氤氲,一抹一抹,悬挂在山间、树梢、云层的缝隙。当天地间的精气内化为人的情致,写意,便以最为聚焦的形式在笔中凝练。一位看展的年轻观众说,“他的作品,可以勾连起我的很多生命记忆,但是又不妨碍把我带入到更遥远的地方。”雅公自己说,“很多看过我画的人,看到了我画里的禅意,都以为我是皈依了的,实际上我并没有皈依,我是受了佛学的影响,但是我把佛学当哲学来看的。”
  心意山水,并非写外在的山水,而在写内心的法度。雅公在讲到艺术创作的观念时,讲到了三法:物法,指向物体之形貌;技法,指向作画之技巧;道法,指向终极境界。雅公说,“道法是宗教性的,而艺术的终极正是宗教性的。”
  
  高山流水邂知音
  2015年8月15日下午,今日美术馆3号馆二楼,面对着明静悠远的心意山水画,著名修行人刘丰岷先生头戴圆塔形草帽,一身白色衣衫,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从斜跨的布袋里取出他的法器——尺八,即兴演奏了一首曲子。其曲风和雅公的画作如出一辙,既充盈了传统文人淡雅无为的意趣,又增添了现代人对独立人格自由风尚的向往。刘丰岷先生是雅公的好朋友,得知展览在今天开幕,他特地前来祝贺。他即兴的演奏引来不少观众的围观,听着这样的演奏,看着这样的山水图景,人们仿佛置身于一场高山流水的对谈。正如意大利佛罗伦萨艺术院绘画院院长安德烈·格朗齐的题词:欣赏雅公的作品时,我们很快感受到一种几乎是绝对性的,综合概括的力量。在这种力量之中,墨色描绘的形状线条与广阔的白色空间进行珍贵的对话。白色的空间以“空洞”为特征,然而确保有着自己的活力与生机。有点像在一段音乐之中,安静可以突出随即而来的乐声和和声,使它们显得更为珍贵动听。
  一段时间,雅公作画是要播放音乐的,在音乐的环绕中,他更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他说,“音乐能够把人带入到未知的世界,那个未知的世界是极其神秘的,在那里,感觉神在拥抱你。”雅公画中的留白,正如余音绕梁产生的回响,带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雅公的画作,不是一部分一部分完成的,而是一气呵成的。他还强调,“艺术的奥秘,不是黑白分明的,是混沌不分的。”
  天命之年的雅公,不论是对艺术创作还是对人生的感悟,都有着新的体会。他觉得,知天命意味着刚刚找到自己的天赋和使命所在。他说,眼前的每一件作品,看似是偶然的,其实是必然的,是冥冥之中的事。比如《西游记》中的八十一磨难,每一个磨难看似是偶然的,其实是必然的。只有经过一次次的绝望,才能置于死地而后生。
  
  对话雅公
  《小康·财智》:什么时候是你创作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
  雅公: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
  《小康·财智》:用传统的水墨形式表达当代的情感情绪,需要克服哪些困难?
  雅公:困难时时都有的。其实继承是难的,背叛比继承容易,就像一个瓶子罐子,要打碎很容易,可是再修补完善起来就不容易了。要继承传统留下来的水墨精神,还要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是很难的。
  《小康·财智》:中国的水墨画市场是一个什么样的近状?
  雅公:用中国传统水墨这一媒介,来表达当下的、个人的情感情绪,在这一古老的艺术语言里,寻找它发展的新的可能性,我和一山的创作,正是在寻找一种可能。
  《小康·财智》:您生活在四川,峨眉山、青城山以及佛道文化对您的创作有影响吗?
  雅公:不能说没有影响,但对创作最主要的影响还是来自于个人,来自于内心。我个人对佛学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有很多人看我的画,问我有没有皈依,我是没有皈依的,我把佛学当哲学来看,把宗教当哲学。
  《小康·财智》:在四川乐山,嘉州画派的朋友,对您进行艺术创作有何影响?
  雅公:创作是极其私人化的,创作不是打群架,跟人多人少没有关系。
  
  
  《小康•财智》2015年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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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康杂志
发布时间:201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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