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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07月《小康》
  栏目:文化
中国最强音:看湖南卫视“来真的”

★文 /《小康》记者 罗屿 长沙报道

  接档《我是歌手》,《中国最强音》首先要面对的是观众被吊高的胃口,而节目核心“真人秀”,则要避免作为舶来品南橘北枳的困扰。湖南台将“最强音”看做是对“中国梦”的隐喻——我们要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而这种隐喻,在当年的“超女”、如今的“快男”舞台上也可找到
  
  
  走在长沙街头,偶一抬头,常能见到路边广告牌上,陈奕迅、章子怡、罗大佑、郑钧为湖南卫视《中国最强音》拍摄的大幅宣传海报。
  当然,争做“最强音”的,不只电视舞台上的歌唱学员——从道路两边及公交车站的各色广告看,还有牙科诊所、楼市店面……
  电视产业,对长沙这个城市的影响力随处可见。
  就如当年,“超女”、“快男”,以及更早的《快乐大本营》,曾让全国目光投向长沙、投向湖南广电所在地马栏山,人们喟叹这个经济不是最发达,文化不是最先进,地缘优势不是最明显的地方,竟悄然发生了中国传媒史上罕见的深刻变革。
  甚至还有一种说法,时至今日,有学生高考填报志愿时,选择来长沙读书,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可以离湖南卫视更近些。
  近些年,湖南卫视惯有电视媒体“引领者”定位,而“引领”首先要经受住的,便是观众早已被吊起的胃口,以及节节攀升的审美期待。
  而这,并不简单。
  5月10日,距离“最强音”第一期深圳站播出后将近一个月,导师郑钧在其微博上发出一条感慨:最强音第一集播出后吐了导师们一身槽,我们相依为命开了朋友圈“中国最坚强音”,经纪人们开了“中国最勉强音”。不管最终结局是什么音,我都非常庆幸能和大佑兄、Eason、子怡相识共事,爱你们!
  
  “真人秀”怎么秀?
  “最初评价不够好,我们心里其实有预料。”5月末的一个凌晨,结束当天节目录制的夏青向记者坦陈,“第一期不够精致,导师需要磨合,团队需要磨合,技术需要磨合。加之我们从3月份开始启动,这对于一个全新的节目,某种程度是违背制作规律的。但你不能以此作为理由对观众解释。因为人们不需对你的过程负责。该负责的,只是你自己。”
  作为《中国最强音》节目监制,外界记住的,多是几年前夏青颇为亲和的“超女”评委形象。从“最强音”录制现场走出的她,利落娇小。牛仔裤、运动鞋,上身一件工作人员统一的黑色T恤。
  作为“超级系列”创始人之一,2003年湖南娱乐频道举办第一届“超级男声”,夏青便参与其中,当年与她合作的廖珂,正是此次《中国最强音》总导演。
  “我们如果完全按照英国原版来做,就是重复自己。”夏青口中的“原版”,是指“最强音”此次购买版权的英国热门节目《X Factor》。
  《X Factor》是一个学员们分组彼此对抗的歌唱竞技类节目,但他们“真人秀”部分做得特别到位,从草根海选、训练营到导师之家,以及现场秀的层层淘汰,最后是总决赛,以“真人秀”贯穿节目始终,见证学员成长。而节目视觉呈现上也极具震撼,制作时甚至海陆空交通工具全部上阵。
  2010年,辽宁卫视曾引进过《X Factor》版权,完全按原版制作,取名《激情唱响》,但收视率平平。湖南卫视这一次,则是将原版三分之二内容改为自己原创赛制来呈现。
  据悉,在引进外方版权节目时,中国的电视团队会同时拿到一整套成熟细致的“操作宝典”,引进方可以详细严格地模仿操作,甚至细微到镜头切换,灯光投射,主持人话语评点。坊间就有一种说法,《中国好声音》的制作方灿星公司便是说明书“读得最好”的一家。
  英国版权方为了保证“最强音”执行效果,曾先后派出近10人团队来长沙进行指导。但版权方这一次面对的,却是个“新情况”——湖南卫视将对《X Factor》原版做大量改造,确切地讲,应算“模式合作”,而非单纯“版权引进”。
  字面上的差异,体现在节目中,则是5月31日起“最强音”启动双播模式后独创性的赛制调整。“原版就是选出12强,每周层层淘汰,我们则是借鉴足球比赛甲A甲B模式,分两个组,就单期节目而言,只有降级或升级,没有淘汰。”夏青说。
  至于节目创新部分版权,在谈判初期双方便敲定,由湖南卫视所有。“以前对方很强势,其他国家对节目进行调整的地方,版权都是归模式方,只有这次归我们。”
  外方自然希望湖南卫视能把独创部分做好,这对《X Factor》整个品牌的全球影响力有着显而易见的提升。而对湖南卫视而言,夏青表示,“从版权引进,到模式合作,再到回归原创,总要有一个过程”。
  处在过程的合作阶段,对中方电视人而言,学习就显得非常必要。“我们不是简单获取对方创意,而是真正学习‘真人秀’操作方式。”在夏青看来,之前台里节目,也涉及“真人秀”,但体量没有那么大。“欧美同行的‘真人秀’确实比亚洲做得好。他们不会故意煽情、刻意悲情,所有故事与情绪都是来到这个节目后原发的。”
  显然,“真人秀”是“最强音”的核心,因此节目才会打出“相信音乐,我们来真的”这句宣传语。而湖南卫视副总监、新闻发言人李浩甚至赋予“最强音”一个颇具创意的定位:全民歌唱进取“真人秀”。
  
  “小强”逆袭战
  同是5月10日,李浩也发出一条微博,表示中国最强音坚决把“逆袭”进行到底,他这样写道:“逆袭”二字正成为中国最强音的关健词!其实我们每个人不可能都永远在高峰,但身处平凡甚或低谷之中内心期待的就是逆袭!这是一种不甘一种坚持一种时刻要展翅飞翔的快乐……
  如果仅就当时情境,很多人会把李浩所言的“逆袭”,简单理解为“最强音”在吐槽声中的绝地反击。但如今看来,自5月31日启动双播模式后,“最强音”在创新板块升降级联赛AB组设计部分,索性将B组称为“逆袭组”,A组称为“冠军组”。“其实这也是中途想到的,第一期节目刺激了我们。同时可见,这是一个进行式节目。”李浩坦言。
  而逆袭赛、冠军赛的一周双播设计,其用意从李浩微博所提到的几个词汇也可看出:低谷、高峰、不甘、坚持……按照夏青的表述,这样的赛制设计,就是想模拟人生的过程——起起伏伏。“也许最终呈现还并不完美,但是节目的指向很明确。”李浩对记者说。
  苦乐无常的人生,被浓缩至逆袭、冠军两场比赛。“你在冠军组不要得意,因为很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被‘打回’至逆袭组。而你在逆袭组也不要放弃,因为你有机会重回冠军组。至于有些人则一直很稳定、很中庸,一直在冠军组,但是他很可能走不到冠军的位置。有些人,则可能一直在逆袭组。但他不断积攒能量,最终爆发,重回冠军组。”夏青说,比赛中没有一件事情可被预料,有如人生。
  
《中国最强音》节目监制 夏青
  
  同样与人生类似的,还有对机会的把握。“在逆袭赛中,假如恰巧是你的导师抽到‘X导师’资格,也就是他有权对选手做出终极判决。而你作为他的学员,在水平相差无几的情况下,你的机会就比别人好一些,因为有导师为你‘保驾护航’,你很可能成功晋级,但这并不代表你永远安全,机会在你面前,你能不能抓住它、把握它?”夏青说。
  为了营造人生低谷与高峰的两种状态,冠军赛与逆袭赛的场景舞美设计完全不同。冠军组歌手站上的舞台华丽绚烂,台下是热情的大众评审。处在光鲜中,他会不会迷乱?而逆袭组等待绝地反击的歌手,站上的则是空空的狭小舞台,没有灯光,没有掌声,没有观众,只有自己和音乐。逆袭赛前,还有一场严苛的导师小考,如果没有通过,那么歌手连在逆袭战中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这个结果只有在最后一刻才揭晓。之前,歌手要同样化妆,同样做好“征战”的一切准备。
  冠军、逆袭,充满未知的循环赛制设计,也为“最强音”自身,提供了逆袭的可能。有人说节目渐入佳境,有人开始将其类比美剧,作家王跃文则总结出节目的蝴蝶效应。“时时处处都有不可预料的变数,叫人心悬半空,就像一只蝴蝶不经意地扇动翅膀,很可能引发一场暴烈的龙卷风。明明这个歌手已唱得低回婉转,余音绕梁,或者声如裂帛,响遏行云,几让人人动容,唱功也无可挑剔,可因选的歌有一个导师不喜欢,表情不尽如人意,好胜之心太强,姿态略显张狂,凡此种种都可以成为导师把他的分拉下去的理由。”
  “很欣喜,‘最强音’被越来越多人看懂、读懂。”夏青说,有人曾将网上贴吧里一句话转发给她,说“最强音”不论导师还是学员还是节目组,都像打不死的“小强”,节目就如“小强”的逆袭战。夏青记得,有节目导演看完这句评价,独自哭了。
  
  “帮人是德,帮到人是能”
  看完第一场逆袭战初剪后,夏青曾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星云大师的一段话:帮人是德,帮到人是能。有德有能,才是最强大的。
  夏青所谓的“帮人”,某种程度也和英国模式方向他们强调的“真人秀”原则契合:学员来到这个节目,记录他,塑造他。
  这种塑造,在章子怡所带领的“男生组”学员曾一鸣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在节目组最初的一次单独采访中,曾一鸣表示一定要做冠军。“很狂妄的样子。”夏青说,当时导演问他,为什么?他说,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战。因为那英说,章子怡是带不出冠军的,所以他要为自己的导师争气。
  “子怡从美国回来,帮自己男生组学员一人带了三套衣服。曾一鸣说,自己从没有那么帅气过,他被他的导师对他们的付出所感动,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夏青表示。
  但“誓言”过后,曾一鸣却在比赛当天早上,因为嗓子不舒服给章子怡发了条微信,想放弃这场,随便唱唱,下一场,再努力,冲进冠军组。
  “当时,章子怡没有回复他,到了录制现场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理睬你?因为你作为一个男人,不能面对逆境轻易放弃。你的敌人,是你自己。’曾一鸣听了,先是一愣,之后,哭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导师会‘打击’他。但之后,他才会慢慢沉淀,去掉之前那种轻狂。”
  但沉淀,不会一步到位。之后几场的曾一鸣,依旧状况频发。“对舞台不尊重、在台上动作轻浮、被宠坏……”曾一鸣成了导师罗大佑严苛责备的对象。然而一番痛斥后,罗大佑却在一场比赛中给出曾一鸣9.5分的成绩,其良苦用心或许恰恰对应着夏青的那句“帮人”与“帮到人”。
  在夏青看来,“最强音”的四位导师,担得起“为人师表”四字。
  
  四大导师 湖南卫视《中国最强音》拥有罗大佑、郑钧、陈奕迅和章子怡强大导师阵容。
  
  罗大佑严苛严厉。信佛后的郑钧则有一种怒放的慈悲与温和,当然这有悖于节目组最初给他的定位——一针见血,有力量。
  同样会因不忍伤害别人,而常常措辞很久的,还有导师陈奕迅。
  夏青记得,上海站录完,所有导师都走了,只有陈奕迅单独留下来和她、廖珂聊他在节目制作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和想法。“他说自己平时就是个特别简单的人,做歌手上舞台只用专注唱歌,不用顾及旁人情绪,但做这个节目,他需要认真对待周围每个人说的每句话、每个情绪,慎重对待自己的每个选择。所以第二期有一个邮递员唱完,从内心他觉得不OK,但一个邮递员能唱成这样,他不忍伤害对方,当时他的表情非常纠结。”
  但就是这样一个陈奕迅,却对自己的学员“墨绿森林”组合下了“狠手”。
  一次小考,陈奕迅给了“墨绿森林”0分,之后他让助理临时改航班,专门空出一天时间调教他们。“在他看来,他们不能唱成这样。哪怕做完节目就解散,至少现在在一起,就该具备应有的音乐素养。”夏青说。
  至于章子怡,在夏青眼里,就是一个性情直率,甚至有点大大咧咧的典型北京姑娘。而正因这种性格,她几乎事无巨细被谨慎的经纪团队严格保护着。
  夏青常常拿章子怡,给“最强音”学员上课。“上一场节目录完是凌晨五点,她回酒店卸妆换便装,上飞机,从长沙飞香港,再转机戛纳。十几个小时之后,出现在镜头前的她,那么光鲜亮丽。而此后在戛纳作评审期间,她要看多部电影,但从不会马马虎虎打分。一个人成功一定有其道理。”
  当初能够邀请章子怡加入“最强音”评委团队,源自李浩的一句“你之前演的都是别人,但这次不同,这是一个‘真人秀’,我们可以让你完完全全地做你自己。”
  但和学员一样,导师们做自己,有时也并不轻松。
  
  寻找人生出彩的机会
  北京站时,司机歌手彭博因为章子怡和陈奕迅给出的两张NO,没有晋级成功。
  “彭博是因为家庭原因放弃唱歌而去给老板开车,但导师们并不知道他的经历,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就在现场,两位老人边看边哭,这些导师们都不知道。而且,正是因为父亲不同意彭博唱歌,父子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讲话。”夏青记得,淘汰后的彭博落寞地走下台,离开的通道很长,父亲、母亲和他分别站在走廊的三个位置,各自沉默地走。
  直到节目播出后,彭博打来电话告诉节目组,一家人曾在回去后抱在一起哭。但彭博强调,自己没有那么惨,也不需要大家同情。但他感激的,是终于知道,父亲是理解他的。“也许父子俩仍旧话不多,但不再疏离。”
  然而彭博的内容播出后,也让给出NO的章子怡和陈奕迅收获了不少指责。“就连子怡的妈妈也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章子怡找夏青“求助”。
  而后者早在“超女”时代,就很少去看网上评论。“要相信自己做这件事情的初衷和目的是好的。相信自己对专业的判断,也可以多听业内人士的意见。”
  “我对子怡说,平心而论,靠他的演唱,是拿不到四个YES的,你没有做违背原则的事情。而从结果看,这是一个‘完美的悲剧’,但又不是真正的‘悲’,因为他得到的能量是正的,你牺牲了一点你所谓的名声,成就了一个家庭的融通与相互理解。这是功德。也是‘真人秀’的魅力所在。”夏青回忆说。
  “我们想在节目里传递更多积极的东西。就像郑钧和总导演廖珂聊的,‘最强音’不是大嗓门,而是强大的、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声音。”这是夏青对《中国最强音》的定义。但显然,湖南卫视高层对冠以“中国”二字的这档节目,还有更深一层期待。
  4月19日,“最强音”首播当天,湖南广播电视台副台长、总编辑、湖南卫视总监张华立发出一条微博:隐喻是经常使用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手段,但在电视综艺节目中又经常被娱乐遮蔽掉。《中国最强音》就是人生或者时代的隐喻,它以音乐为媒介倡导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
  张华立所引用的“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出自习近平在3月17日全国人大闭幕会议上发表的对“中国梦”进行阐释的讲话——“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和进步的机会。
  用电视形式呈现“人生出彩的机会”,湖南卫视并不只有“最强音”。今年,一档节目则是直接冠以《我的中国梦》,既有草根圆梦故事,也有如袁隆平、宗庆后、李亚鹏、李连杰等人的名人追梦历程。
  “名人版”中,特别设定了“梦想精算师”概念。按照制作人李泓荔的说法,节目关注的是名人们现在的梦想,而这个梦也能直接或间接推动国家强盛。
  而在“草根版”中,既有梦想建设世界闻名音乐小镇的农民乐队,也有“爱心送考”司机,有梦想骑车沿川藏线到布达拉宫的快递员,还有选择重回大山支教的退休官员……按照李浩的说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而每一个梦想都值得尊重。自‘超女’以来,湖南卫视一直坚持着独有的草根文化,而这次为普通人的梦想继续代言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
  
  冒险,不为现世的掌声
  回忆当初的“超女”,夏青持有和李浩同样的看法,“从‘超女’想唱就唱开始,我们提供所有人一个能够展现和实现自己梦想的平台。”在夏青看来,当年很多人是抱着哪怕进电视台看一看也好的心态报名“超女”,“我们一下子就和百姓的距离拉近了。”
  于是,人们当初在湖南卫视的屏幕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观:去菜市场买菜的阿姨一时兴起拐进湖南台演播厅唱了一首歌,之后高高兴兴地回家做饭;送孩子来参加选拔的母亲忽然说,干脆我也来一首吧;张三说我一直在澡堂唱歌挺来劲,去那里试试;李四看见张三唱了,说她都敢唱我为什么不敢,于是兴冲冲来了……
  “但‘超女’选出的毕竟都是年轻人,而台里一直想做覆盖人群更广的节目。”夏青说。追求年龄结构的拓展与丰富,催生了“最强音”的出现。“有人说,‘最强音’的名字起错了。但我觉得没错,只是最初我们对外界解读得不够。我们不是要找一个唱歌机器、一个发声工具,而是寻找一个用强大的内心来诠释音乐的人。”
  在李浩看来,将节目定为“最强音”,也有湖南卫视团队的自信及态度——要做中国最好的音乐“真人秀”。
  夏青记得,自从自己进入湖南台,多年来被一直灌输的,就是一个新闻人的理想。“我们的台领导,都是特别有情怀的人。”
  但怀揣理想者,常会遇到困惑。
  2005年作为“超女”评委,夏青说自己几乎每场海选都参加,阅人无数。但她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绝望感”。“孩子到现场,会先找理由——对不起老师,我今天感冒了,其实她没有感冒。而当她们失败时,从来不从自己身上反思,而是归结为老师不懂欣赏,或是认为其他选手凭关系、有后台。”
  作为电视人,同样也是一位母亲的夏青,希望能用电视传递一种善的力量。“即便作用微小,但是不能不努力。”
  关于这种善,夏青举例:导演陆川的父亲、编剧陆天明曾和她说,不理解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李宇春。一次金鹰节,湖南卫视邀请陆天明颁奖,而他身后坐着的就是“玉米”们。活动结束,夏青收到陆天明短信,“他说自己知道李宇春为何被人喜欢了。因为他听到‘玉米’们的谈话,比如离开时要把周围的垃圾捡起来,把工资转账到玉米公益基金,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善的力量。
  如今在“最强音”的舞台,夏青他们想借“真人秀”这种形式,依旧传达一种人生的态度,一种善。
  无论是“最强音”节目本身,或是回顾湖南广电从1993年实施市场化改革后的种种表现,定位于中国电视“引领者”的湖南台,在创造奇迹的同时,也经受着质疑乃至诟病。身处其间,所体会的荣耀、不甘、梦想、低落、坚持,甚至很像“最强音”冠军与逆袭赛中浓缩出的人生况味。
  “有朋友说,湖南人都是有点壮士断腕去背水一战的主。”夏青感慨。即便外人走进马栏山湖南广电大楼,也会不由自主调到某种“备战”状态——抬头,大厅滚动屏上是昨日各个节目收视排行。对于每个节目组来说,同样数据会第一时间送达他们的手机、邮箱。
  夏青的微信好友,常能看到她在凌晨三四点,甚至更接近太阳升起时的更新。5月18日,她这样写道:电视如果还有一点点乐趣,大概就是可以不为了现世的掌声,曲意重复,还愿意冒险。
 
 

《小康》2013年第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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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康杂志
发布时间:2013-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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