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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04月《小康》中旬刊
  栏目:文化
武大樱花的来历

★文 /武闻

武大樱花
  
  武汉大学的樱花不仅以其景色秀美而蜚声国内,同时也是日本军国主义者侵华历史的见证。而今樱花的品种,是历代武大师生引种、驯化,栽培的成果,烂漫樱花与早期建筑相映成景,成为校园内最具特色的景观园区。
  
  春暖花开,朋友圈已经被全国各地的樱花刷屏了。在我国除了一些本国原产品种外,很多樱花都来自日本。日本人热爱樱花,崇尚“宁愿短暂,只要灿烂”的精神,盛开固然绚烂,更欣赏凋零的凄美。在日本人心中,死亡是美的化身,把肉体与灵魂融于一体,就像樱花陨落时的璀璨悲壮。
  在中国许多著名赏樱胜地,都有一段难以抹去的屈辱历史……
  
  踏青赏樱,浪漫何来?
  我国很多地方都种有樱花,也有多处比较著名的赏樱胜地。除了一些本国原产品种外,中国的樱花很多都来自日本——要么是战争年代为侵略者所留,要么是和平时期以友谊的名义获赠。比如沈阳、大连(旅顺)、青岛等地的樱花,最早即是由侵华日军所引进,而南京中山陵、玄武湖、梅园新村,北京玉渊潭公园以及武汉东湖磨山樱花园等处的樱花,则均为日本政府或人民为表示对华友好而馈赠。
  长期以来,由于日本人酷爱樱花,在几种野生樱花的基础上,不断通过园艺杂交精心培育出很多新的优良品种,最终形成了一个异常丰富、多达300余种的“樱家族”。
  樱花虽是日本的“国花”之一,但最早起源于中国,约在一千多年前传入日本。日本人在对樱花的长期追捧中,还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将樱花种到哪里,并常以此为礼物赠给友邦或友人。此外,从19世纪末开始,随着日本逐渐走上对外侵略扩张的军国主义道路,日本樱花也随着侵略者的铁蹄被带到了很多地方。
  在日本,甚至有这么两句话:“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樱花就是日本人,日本人就是樱花”。它在日本人的生活和精神中占居着重要的位置,日本人认为樱花是生命最重要的象征——“宁愿短暂,只要灿烂!”所以,日本有句谚语: 花是樱花,人是武士。
  
  敌寇“国花”落户武大
  武汉大学校园内原本并没有樱花。上世纪30年代,当时的国立武汉大学在武昌城郊外的珞珈山一带大兴土木,辟山建校,同时大规模地植树造林,逐渐将这片原本乱石丛生、坟冢遍地的荒山野岭,变成了黉舍巍峨、林木葱茏的美丽校园。然而,到了1937年,武汉大学在珞珈山的校园建设尚未完成,就碰上日寇悍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大片国土不断沦丧。1938年初,武汉形势吃紧,武大师生只得忍痛告别珞珈山校园,西迁四川乐山。
  1938年10月底,武汉三镇相继沦陷,武汉大学珞珈山校园亦遭日军所侵占。1939年春,侵华日军从本国运来樱花树苗,在武汉大学珞珈山校园里种下了最早的一批樱花树。珞珈山校园里的这第一批日本樱花,可以说是日本侵华的罪证,国耻的象征。
  1946年秋,在八年抗战中饱经磨难的武汉大学师生,终于从千里之外的乐山回到了武昌珞珈山。次年3月,他们看到,侵华日军在校园里种下的樱花树开花了,一共28株。不少人主张立即将其砍掉,然而主张保留这批樱花树的意见,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友谊使者再临珞珈
  日本国的樱花再次来到武汉大学珞珈山校园,已经是抗战结束30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这一次落户武大的日本国花,已经不再是国耻的印记,而是和平与友谊的象征。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1973年3月,有关部门将日本友人赠送给周恩来总理的一批“山樱花”(又名“福岛樱”、“青肤樱”等,原产于我国长江流域)转赠了20株给武汉大学,由学校栽植于珞珈山北麓的半山庐前,1976年开花。
  1983年1月,为纪念中日友好10周年,日本西阵织株式会社向当时在京都大学学习的武汉大学生物系教师王明全赠送了100株“垂枝大叶早樱”树苗,经王明全转赠给学校后,栽植于枫园和樱园,1986年开花。
  1992年,在纪念中日友好20周年之际,日本广岛中国株式会社内中国湖北朋友会砂田寿夫先生率团访问武汉大学,赠送“日本樱花”树苗约200株,栽植于人文科学馆东面的八区苗圃,1996年开花。
  此外,1989年春,武汉大学还从东湖磨山植物园引进了原产于我国云南的“红花高盆樱”16株,栽植在校医院旁。
  最近几年,武汉大学校园的樱花又增添了一些新的品种,不过主要还是上述的日本樱花、山樱花、垂枝大叶早樱和红花高盆樱4种,校园各处共有樱花树1000多株。其具体来源可谓多种多样,除了本国出产的几处樱花外,既有侵华日军当年所留下的“国耻之花”,也有中日恢复邦交后由日本友人多次赠送的“友谊之花”。
  
  “樱花虽美 国耻勿忘”
  长期以来,对于武汉大学校园的樱花究竟有何历史内涵?它们到底更多的是国耻的标志,还是友谊的象征?一直都是众说纷纭,争论不休。
  1939年由侵华日军种下的那28株最早的樱花树,到了20世纪80-90年代,已陆陆续续地死亡殆尽,其中的最后一株大约是在1997年前后死去的。至此,我们在武汉大学“樱花大道”上所看到的日本樱花,已经不再是侵华日军当年所种下的那一批了,而多为原种的第二、第三代。
  据武汉大学园林部门介绍,学校近几十年来所自行培育的日本樱花,基本上都是以侵华日军最早种下的那28株樱花树为“母本”的,从“血缘关系”上讲,均为它们的“后代”。至于1972年以后由日本友人赠送给武大的几种樱花,那当然是中日友谊的象征。但它们的数量相对较少,其观赏性也逊色很多,很少为绝大多数武大师生和校外游客所关注,远远不能与占据主体的“国耻之花”相提并论。
  当然,不论1939年落户珞珈山校园的日本樱花给当时的武大师生带来了多少屈辱的记忆,作为一种著名的观赏类植物,它本身的美丽却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十几年前,曾有武大学子自发地在来校赏樱的游人中散发传单,大声疾呼“樱花虽美,国耻勿忘”,试图努力利用所谓的“樱花节”对广大同学和游客们进行国耻教育。在他们的直接推动下,校方于2002年在樱园老斋舍前竖起了一个“武汉大学樱花简介”指示牌。
  
  
  《小康》2015年04月中
 
  
  
  《小康》2015年04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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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康杂志
发布时间:2015-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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