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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有一个“老板”，现在却是两个“老板”。对于胡斐斐而言，这是社区直选后出现的最大变化。 胡斐斐原先是宁波海曙区月湖街道平桥社区的居委会干部，现在她的身份是“社工”。 宁波市海曙区很想让辖下的社区成为出色的“舞蹈家”，在没有行政干预的状态下跳出“社区自治”的舞蹈。从2003年3月到11月，在辖区内的59个社区由居民直接选举产生了新一届居民委员会。然而，社区在区政府编排的乐章下跳动了近一年，并未能演绎出自由的舞蹈，因为脚镣并没有随上肢的枷锁一同除去。 
带着脚镣的舞者 月湖街道平桥社区是最早得到解放的“舞者”。2003年3月，平桥社区成为海曙区最早进行居民委员会直选的3个社区之一。 区政府给平桥社区搭建了全新的权力框架，让她以公司的运行模式去跳舞：居民类似于大小股东，投票选举产生的居民委员会成为董事会，具有社区事务的决定权。经理层则由社工队伍组成，他们具体执行居委会的决定，并接受其监督。 胡斐斐是原先的居委会干部，接受了短期的培训后她成为新一届居委会下属的社工。她本人更乐意在改革后的社区中担任这样的角色。“现在的居委会成员是不拿工资的，做事的社工有工资，而且待遇和我原先的收入差不多。”在当地官员的社区规划中，提高社工的待遇将是下一步采取的举措，胡斐斐笑言更乐意看见这样的变化。 一位新当选的居委会委员表示，他们更愿意聘用胡斐斐这样原先的社区工作者，因为她比旁人更熟悉社区的情况。原先的居委会干部并没有因选举而离开社区工作，更多的则是象胡斐斐一样成为改革后的社工。在海曙区文明办主任郭波看来，此举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稳定基层，“这是海曙区社区下一步改革顺利进行的重要保证”。 尽管是社区居委会聘用了胡斐斐，但她认为街道干部也是她的领导。“虽然是居委会聘用了我，但社区居委会没有钱，包括我工资在内的所有开销都要从街道领取。” 此前在筹备改革的座谈会上，领导权的问题曾经是很多街道干部的焦虑所在，丧失了人事任免权的街道担心还能否在社区贯彻自己的意愿。改革近一年了，月湖街道办事处副主任黄宣利已不再担心胡斐斐会不听自己的命令：“虽然社工的人事权归新当选的居委会所有，但社工的工资却还需街道划拨。除了日常的开支，社区想兴办一些大型的工程更不能离开街道的支持。” 2003年平桥社区新建了社区文化宫，前后30万左右的投资都靠月湖街道划拨。 “我认为海曙区进行的‘社区直选’不是‘社区自治’是有原因的。”郭波说，“社区本身没有经济能力，只能依靠政府资助，不可能脱离街道的影响实现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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